附子

按时第四章w

同归【良雨】

章四：一如当初

【督主……？】马进良十分听话地走了过去，离人越近，越能感到人身上的气压，【督主……】

【跪下。】雨化田隐藏得很好，但男人还是听出了他语声中的一丝疲累。男子扶着额顿了顿，补充，【单膝。】

马进良不明所以，倒仍是乖顺地单膝跪在了人的面前。身前一阵衣物的响动声，马进良便知是人从桌上滑到了靠椅之中。抬头不及说话，突地被人一把耗住了衣领，紧接着，一阵清冷的气息便萦绕在了耳边。

【督主……】马进良有些慌乱，刚要说些什么，只觉得肩上靠着的那人转了头，柔软的薄唇贴在他的脖颈之上，自己便立刻噤了声，老实的给人做人肉靠垫。

果然是他……无论失忆与否，这个动作总是能让人乖乖听话呢。雨化田枕着人闭目养神，感受身下那温暖而略带僵硬的身躯，不由得将唇角带起了一个弧度。

真真……有趣。

【督主，您……】室中缄默了许久，直到马进良感觉肩上的人戾气消散去不少，才小心地出口问询，【心情不好？】

【糟糕透了。】雨化田悠悠答道，只是那语气，哪见了半分的糟糕样子？而马进良只道他将情绪藏了心里，不免又有几分无措，【属下……惶恐。】

【惶于何处，恐于何处？】雨化田抬手，纤长的兰花指在人下巴一勾，便成功让身下的人躯体又僵硬几分，心情当真好了许多，【进良这出去一次，不但愚钝了不少，就是这出口的话，也开始欠了几分考虑啊。】

【属下……知错。】面对男子的揶揄，马进良真是招架不住，便只能拱手认输，任着他随意取笑了。只是那不戴面具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，一直去了耳根，倒是件不常有的事。

【进良既知错，那本督主也该罚你一些不是？】雨化田摆了摆手，门口的一名小太监便低头端了盆进来放在二人身侧。马进良一看，是大半盆冒着氤氲热气的清水。还来不及多想，肩上的清冷气息就离了去。不久之后，搭在人肩上的，换成了一只做工精细的锦绣官靴。

【那这次，便罚进良伺候本督主濯足，如何？】

【是……】男人下意识地将那个字脱口而出，自己反倒是愣了愣，忽地又结巴了起来，【濯足……督主……这……】

【如何？】雨化田今日是存了心要逗他，俯身下去与人对视，眼中的笑意与逗弄更是暴露了些许，【进良以前常做的，如今剑拿久了，这倒是生分了？或是是……进良不愿？】

【……属下不敢。】面前的男子此刻未带一点气场，但马进良只是与他四目相对了一瞬，便再也不敢抬头看人，倒也不知是怕，还是因别的什么了。

【既是愿了，那便开始吧，吞吐可也不是你的作风。】雨化田直了直腰，满意地看跪着的人犹豫片刻，还是红着耳根将那只官靴脱了下去，捧住了雪白的长袜。

马进良看着只剩一只袜的腿，那一层布料白花花的甚是晃眼，但他是看得入了迷，心中升起的蠢蠢欲动的念头，倒也，并不陌生……

【进良再这样看下去，水怕是要凉了。】男子悠悠一句，将马进良游离天外的神识拽了回来。男人回过神来，手下意识地捧住了那只足，但还是犹疑了片刻，才终是将那长袜从人的腿上褪下来。

有了第一次，第二次的活倒是快了不少。不消片刻，马进良就将一双足捧在手中，小心翼翼地放入了盆。

倒是很久……未曾如此悠闲了罢。雨化田闭着眼靠在椅背上，感受着足背上男人那双常年练剑，已磨得满是硬茧的大手的粗糙触感，不禁喟叹了一声：【进良啊……】

【督主有何吩咐？】男人低着头看不清表情，双手在人足上轻轻搓揉，似是怕弄疼了人一般，小心翼翼，当真与平日里那位杀气腾腾的西厂大档头判若两人。

【你说，本督主有多久没有这一点闲暇了？……】雨化田的目光不在男人身上，飘飘悠悠地望着半敞的门栏，不知去了何方。

【……属下……不记得了。】马进良顿了顿，知道人不是在询他，立刻便噤了声，俯首沉默而专注地为人濯足。

一时间，室内又恢复了往时的宁静。待雨化田神游归来之时，男人已经拿了巾布来，捧着他的双足准备擦拭。

【呵……】马进良听得身前人一声笑，还未来得及做何反应，便觉得手上一轻，而后左肩上一重，潮润之感隐隐透着飞鱼服传到肌肤。

【马进良，我西厂的大档头……】雨化田一只脚踏在人的肩膀处，面上笑意盈盈，当中却有寒芒一点而过。

【你，究竟是个什么东西？】

我就想了想洗jio戏，补个当年的遗憾x